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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伯格洛夫 | 抓住疫情下的机遇改善基础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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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22日,在北京大学全球健康发展研究院成立一周年之际,“北京大学全球健康发展论坛2021:低碳经济转型中的人类健康与医药创新”在北京大学中关新园成功举办。如下是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第一任首席经济学家埃里克·伯格洛夫(Erick Berglof)在后疫情时代的健康发展部分做的主旨发言。

我来自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亚投行是一个新机构,今年刚刚6岁。在健康领域,亚投行更是一个新手。在疫情之前,亚投行很少参与健康相关项目,然而现在,我们所做的所有工作都是与健康相关,并决定去做更多战略性的贡献。

一年前,在我刚开始亚投行新工作的时候,组织了一项关于在如何在健康方面有所作为的内部讨论。这是非常有趣的一个经历。之前,我在欧洲复兴开发银行工作,那里我们有很多健康相关的事务,但基本上都是关于建造医院。某种程度上不那么令人满意,因为医疗卫生远不止建造医院,医院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很难实现更具抱负的目标。现在,在亚投行我们可以重新思考应该如何做。我们可就多边开发银行,在健康领域能做些什么进行交流。

1. 将健康元素融入基础设施

亚投行是一家基础设施银行,我们尝试将基础设施这个概念与健康融合进来。社会基础设施或软基础设施是整个基础设施空间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每一个基础设施项目都嵌入在一个社会环境中,其中的健康维度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可以做到的,而且我们已经在尝试寻找许多机会去做的,就是在现有的基础设施项目上融入健康元素,无论是人畜共患病监测,废物处理,还是病毒检测,或者是抗生素耐药性相关项目(有很多方法可以用于减少抗生素的使用)等等。

2. 将气候领域经验带入到健康领域

以上只是将一些考虑添加到现有项目中。我们还需要找到卓有成效的最佳解决方案。当然,现在在新冠肺炎疫情中,尝试帮助疫苗融资和疫苗交付是非常重要的。同时,我们在思考参与疫苗生产,这是一个更长期的投资,这也会在下一次疫情中为我们提供更多帮助。

我们现在也在做同一健康的相关项目,它是人类健康、动物健康以及生态健康的交汇,非常契合我们的定位。一年多前,亚投行通过的第一份总体战略中特别强调了气候。我们希望到2025年,气候方面的融资占到50%。同一健康是非常接近于思考气候以及围绕气候或健康的更广泛问题的领域,是我们关注的一个领域。我们也正在关注老年护理,以及这个领域的其他方面。但正如之前所说,我们是这个领域的新手,我们仍在学习。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希望参加类似的论坛活动,因为可以有机会与其他多边开发银行交流,还可以借此机会与这个非常有趣且非常复杂的领域中的所有不同参与者进行交流。

因此,我们希望能够关注医疗卫生领域的核心要素。当然,全民覆盖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要素,以人为本和医疗可及也是我们非常关注的要素。我们必须找到我们自己的市场定位,以我们自己的方式介入该领域。我们认为,在同一健康和生物多样性之间的这个领域,以及与气候相关的领域,我们是可以发挥作用的。在初始阶段,可利用我们的政府资源,充分发挥号召的力量,这是多边开发银行非常重要的角色定位。我们有104个政府参与,也有很多客户,我们可以发挥这一作用,将生物多样性、同一健康、应对气候变化的社会力量聚集在一起。当然,在气候领域,很多方面得到了更大程度的发展,比如气候指标、碳足迹、融资手段、绿色融资的快速发展等方面。我们可以从应对气候变化中学习,并将经验带入到同一健康和生物多样性领域。这是我们认为可以做出贡献的方面。

3. 以全球疫苗接种计划为切入点展开工作

我们仍处在疫情时代,疫情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挑战。其中第一个挑战就是公平的问题,疫苗可及性的不同,产生了非常深刻的地区差异。当然,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发达经济体与新兴经济体,以及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差异。但在某种程度上,它也是发展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内部的差异。作为多边开发银行,我们需要思考如何为减少这种差异做出贡献,并恢复对全球治理或多边机构的信心。如果系统更有效,就不会有这种结果。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以全球疫苗接种计划作为切入点展开工作,这是我们做过的最雄心勃勃的协调工作。尽管我们在第一阶段做的不是很好,但必须要思考如何能够在下一阶段做得更好。

在全球疫苗接种计划当中,疫苗的采购是非常艰难的,因为它面临着很多挑战,比如合同签订、国家出口意愿,尤其是当疫苗都不能满足自己国家内需的时候。这些是我们必须吸取的教训,要考虑用有效的方式组织疫苗生产。但也有一些要素更加适用于像亚投行这样的机构,其中涉及从疫苗购买到民众接种等环节。整个物流环节,必须构建保存记录(谁接种了疫苗、接种时间、接种疫苗种类等等)的电子系统。所有这些都是亚投行非常熟悉的领域或投资类型,这正是我们可以做出贡献的地方。

作为一个全球机构,我们应该考虑如何确保全球疫苗接种目标,不仅仅要实现获得疫苗的短期收益,当然这是我们今天可以进行的极其重要的一种投资,可能也是最重要的投资。而一旦我们投资,就应该考虑投资的效用。事实上,我们非常关注那些非常偏远,疫苗难以到达的地区,以及难以获得疫苗的人口。我们对“疫苗犹豫”等问题非常了解。当我们做出如此巨大的努力来覆盖这么多人时,我们如何利用全球疫苗接种计划,在公共卫生方面获得更基本的改善和更长期的改善?当然,这取决于卫生体系。但这也不是唯一的要素,我们必须学习的另一课,仅仅拥有强大的卫生体系是不够的,还需要很多机制配合。如不同的政治体制运作。鉴于我们已经做出了非常基础和颇具雄心的努力以覆盖世界如此多的地方,我们需要利用这一点去实现我们的目标。

与以往不同是,健康已成为各国议程中的重中之重,卫生部长和财政部长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相互交谈。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不仅在大流病的防范、应对和能力建设上,而且要实际解决健康的基本问题,如基础医疗、医疗可及、以及全民覆盖等。我们现在有一个独特的机会来实现这些目标,我们应该真正利用这个机会。